鸹叽!

【LH】骨头花是不是也会凋谢呢

*人物归西南ooc归我。

*题文大概是没有关系的,大概吧。

*世界观脱离原著。就是这样。

*逻辑混乱不存在文笔。大烂人。


骨头花会不会凋谢?一天之内第四次,将岚记着数,哄小孩子一般向着洛佩斯微笑,说出的是第四次一模一样的答案。

我想,它不会凋谢。

骨头花会不会凋谢?第四个月,已经第四个月没有小狗一样的那孩子摇着尾巴扑过来,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幼稚可笑的问题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先生。搖著看不见的狐狸尾巴,在他的周围缓慢的踱着步子。真是有意思,每一次都遗憾结尾的较量被他坚持不懈的进行这么久,从何而来的执念呢。名为费尔格的狐狸先生对此只是报以微笑。是的,从何而来的执念呢。费尔格想了想。

我想,是骨头花送给我的,锲而不舍的精神吧。

再一次见到洛佩斯,他正坐在树上,正午的太阳热烈又毫不吝啬,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,连脚踝都白的透明。打着哈欠准备歇午觉的小朋友嗅到自己熟悉的味道,天使从天而降那样,张开的双臂是洁白的羽翼,向着将岚扑个满怀。小先生!他欢呼着,脸颊紧紧贴着将岚的脖颈。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好久!费尔格说我一定能等到——真的等到小先生了!小狗喋喋不休的思念绕着将岚生成一片一片的葱兰,一片铺的漫无边际的期待。将岚一句一句的回复着洛佩斯水泡一样咕嘟嘟冒出的问题。骨头花会不会凋谢?平静的海面映上金色的朝阳,轻轻掀起柔软的浪花去讨好为自己赋上光彩的太阳。我想,是不会的。太阳一如既往的微笑着,回答着几月前相同的答案。

是阳光太过明亮,还是出现幻觉。将岚看着身旁欢呼雀跃的洛佩斯,第一次发现他的手指正在趋向透明。不只是手指,脚踝、小腿,裸露的胳臂。连同脸颊都在慢慢虚化。或许只是看错了呢。他别过脑袋,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小朋友幼稚的疑问。在问题戛然而止,身边开始诡异的安静,将岚转过头,瞧见的是那只该死的狐狸,弯着眉眼向他打招呼。真是抱歉,小孩打扰了这么久。费尔格拎着洛佩斯的衣领,用礼帽向将岚示意。我想,他再不回去好好休息,恐怕先生您再也见不到他。是么。将岚仍是微笑着。是的。狐狸先生伸出仍带着皮质手套的手。来,握个手。他浅笑。我并没有恶意,只是,你看——快要来不及了,需不需要告个别?他马上,马上就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。

骨头花会不会凋谢?将岚看着费尔格拎着闹腾的洛佩斯拖延时间,小腿已经变成薄薄一层雾的小朋友晃荡着手臂要求费尔格放下自己,最后的时间要和小先生在一起,费尔格是大笨蛋!难得生气的洛佩斯瞪着圆溜溜湿漉漉的,小鹿似的,蓝宝石那样的翻起波涛的眼睛,狠狠把费尔格的手拍掉,一头扎进将岚的怀里。像是轻捷的风,几乎没有重量的小孩重复着不断诉说的思念。似乎想要把这辈子、下辈子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他的身上。骨头花会不会凋谢?洛佩斯咯咯的笑着,圆乎乎的呆毛轻轻地晃荡着。小先生知道的吧?一次又一次,这是第多少次了呢,将岚怎么也记不起来。是啊。他笑,我知道。骨头花不会凋谢。

指尖,接下来是小臂。将岚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小孩,注意着不断延伸的透明色彩。只剩下模糊轮廓的手掌有着彩色的光晕,边缘裹着柔和的灿金。洛佩斯珍惜的抚着无法触碰的那一束光,眼里溢满的不舍和爱恋顺着脸颊砸在地上,开出灿色的小花。小先生,小先生。他不断地念着。我爱你啊,小先生。他的眼睛终于是呈出自己的太阳,呼啸的海风包裹惊恐的海燕。小先生,不要忘记我,请一定一定,不要忘记我啊。洛佩斯抽噎着,肩膀,接下来是锁骨。将岚默数着,用一如既往的笑回应他。就好像——

就好像,只是暂时的告别。我们还会再见。

洛佩斯的下巴,发尾,一切的一切,都融合在光里,麻雀一样活跃的小孩安静的微笑,眼里盛满对所爱的渴望。我给小先生留下了礼物。连同声音都变的像风一样漂浮,将岚定定的望着即将消失的,会搖著尾巴扑向他的蓝色小狗。小先生要看看它,看看洛佩斯。

不要忘记我啊。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。

不知何处飘来蒲公英,一棵,两棵,在洛佩斯的身边聚成柔软的毛团,在他在挚爱的光明中消失时炸成漫天的雪花。顺着风向着自己爱的远方前进。留下的是骨头所雕成的花束。白日菊,六月菊,簇拥着一朵精致的夜来香。将岚看见角落的一朵小小的白日菊,颤着花瓣,轻轻地,轻轻地,向他展现凋谢的全部过程。

骨头花会不会凋谢?他想起洛佩斯不断重复的那个小小的问题。骨头花当然会凋谢。他更正了自己的答案。但是,凋谢了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
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,完美的绽放过一次了,不需要留有遗憾了,对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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